醉挑灯

上山日记

【武施】叙事法则(3)

现代但架空的AU,地名懒得改,私设预警,北宋现代投影版





  

施恩:我曾俘获了一颗流浪的心,可现在却只想陪他一起流浪。



 

门厅这帮人,站了得有半个钟头了,也不进来,一个个虎视眈眈地盯着里面,为首的男人背对着他们打电话,声如洪钟。

 

“你发的位置对吗?要是出问题,你这辈子就再也别想老婆孩子热炕头了,老杨正好缺人干活,你给他补上。”

 

两个门童被赶进来,站在柱子旁边嘀咕,“他不会以为自己声音很小吧?”里面听的清清楚楚。

 

一个穿夹克的人冲他俩招招手,两人极不情愿的被拎到男人面前,他一脑袋青茬剃的极短,说话瓮声瓮气,隔着墨镜也能感觉到视线的压迫感。

 

“我要见你们老板。”

 

经理领着他们一路上楼,男人摘下墨镜将室内的装潢打量了一番,磨砂玻璃隔音墙,没有一件陈设,空间开阔,视野清晰。

 

有点意思。

 

“你认识我?”男人在沙发上坐下来。

 

施恩莞尔,“谁不认识花和尚。”

 

对面的鲁智深大笑起来,“我不喜欢绕弯子,今天来就一件事,菜园子说给我物色了把好枪,让我来这儿找。”说到这他忽然停下来,注视着面前的人,青年神情自若,看不出什么端倪。

 

“施老板给个门路。”他说着,语气里自然而然地带上一丝威慑。

 

施恩依旧是不卑不亢地回应,“门路不敢当,腿长在人家自己身上,我可不敢替他拿主意。”

 

突然,门被打开,外面传来一阵骚乱。

 

……

 

鲁达在里面谈判,杨志向来是不愿意听他们啰嗦,这和尚前几天给他画了张大饼,非让他陪着来找人,两方碰了面,他这才找了个空溜出来,靠在窗户边上透口气。

 

他是不报什么希望了,最好快点结束,赶紧上路,早去早回。

 

突然,玻璃上闪过一个人影,下一秒咽喉被冰冷的金属抵住,整个人被向后带着踉跄了几步。

 

“别动。”

 

见此情形,有几个人想上前,被杨志喝住。

 

“跟他走,”杨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白眼,“妈的,跟和尚说,人找着了。”

 

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门,武松站定用余光向斜后方扫视,施恩安安稳稳地端坐着,没有任何异样,确认后他收回视线,直直地盯着坐在主位的男人。

 

“两位找我有事?”

 

鲁达站起来,“确实有事,十字坡那两口子,你认识吗?”

 

“认识。”

 

“好,菜园子没诓我。”鲁达饶有兴致地端详着眼前的人。

 

杨志没好气地打断他俩,“和尚,刀还在你兄弟脖子上架着呢,能不能说点正事。哥们儿,我们今天来招聘的,不是什么正经企业,你慎重。”

 

“别听他胡扯,老杨要去一趟缅甸,你走不走?”

 

武松暗自思忖,他一直对张家夫妇的上线有所耳闻,今天这二人看着来者不善,只怕是又给施恩招惹了什么麻烦,现在来意表明,他反手将短刀收起,开口问到,“什么时候出发。”

 

“现在。”杨志扯了扯领口,简短地回答。

 

话音刚落,鲁达率先动身,紧接着一伙人鱼贯而出,嘈杂的脚步声瞬间响起,又慢慢减弱。

 

施恩没有做声,武松决定的事情他从不多言,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,目送着他们陆续离去。视线里的人突然停住,他愣了一下,武松回过身短暂地望了他一眼,没等他反应,又迈步跟了上去。在他的脑海中只留下一个十分平淡的对视,平淡到施恩从中读不出任何的情绪,可对他来说却已经足够了。

  

……

 

过了边境线,到处都是密不透风的树林,一路上算是风平浪静,按杨志的话说,此行就两个任务,把货放下,拿钱走人。

 

对面领头的蹩脚中文听得武松耳朵发麻,唧唧歪歪地就是不想掏钱,眼看着杨志脸色越来越差,再多说一句,场面就没法收拾了,好在对方还算有点眼力见儿,没让事态恶化。

 

车开起来晃得厉害,杨志闭眼半天毫无睡意,这地方的半瘫政府现在是连路都修不起了,真不是人待的。

 

一旁的武松半倚在窗户上若有所思,见他看过来,开口问到,“他们是不是还有别的货源?”

 

闻言杨志思索了片刻,“不会,我们走的线都是自己趟出来的,同行不会碰,除非明抢。”

 

“照刚才的情况,应该有人比咱们要价更低。”

 

“是得查查,”杨志皱起眉头,“真要是那样就麻烦了。”说到这儿他的语气又变得无所谓起来,“也没什么好烦的,按和尚的脾气横竖得动手,都用不着想别的招。”

 

正说着车子终于驶到平地,杨志换了个坐姿,“你看着我歇会,三个点后我替你。”刚想躺下,突然视线里闪过几道身影,杨志猛的坐起来扒到窗户上,一边招呼手下慢点开,一边仔细搜寻那几副面孔。

 

武松顺着他视线的方向往外看去,路边的小摊上围坐着一伙人。

 

“看着了吧,那一帮都是曾家的人,中间桌上一左一右是老三和老四,那个裹得像阿联酋的是这哥儿几个的保姆,和尚的老冤家死对头,史文恭。”

 

武松心中不解,“这地方少说有三十度,他怎么穿成这样?”

 

杨志冷哼一声,“三年前京郊发生过一场燃气爆炸,史文恭就在现场,侥幸捡了一条命,可浑身严重烧伤,变成了现在这种不人不鬼的样子,劝你别多看,折寿。”

 

正说着车队陆续靠边停了下来,杨志把枪递给他,今天给你讲一个规矩,“凡是碰上曾家的人,先揍一顿再说。”

 

“不好。”

 

曾索警惕地看向史文恭,“怎么了师父?”

 

“有人来了,”帽檐下幽森的目光来回逡巡着,“先离开这儿。”话音刚落,一连串的子弹打在桌边和门板上,三人立马趴到。

 

曾索就地翻滚躲进屋里,冲着曾魁大喊,“老四,带师父先走!”而后迅速找好视野,朝远处的车窗连放三枪。

 

一枚子弹从空中飞速穿过,强烈的气流波动在武松脖子上灼烧出一道血痕,他用手背蹭了一下,传来清晰的刺痛感。

 

杨志骂了一句,翻身跳下车,手搭凉棚向前方望去,“几年不见,这小崽子准头见长。”

 

正打算招呼武松,一回头身边连个影都没有,他仔细找了半天,再一看人已经走到了墙根下面,这曾三光想着反击,根本没注意到盲区的危险,下一秒武松从屋后破窗而入,借力擒住曾索向墙壁猛烈地撞击,两人扭打起来,曾索已经失了先机,现在五脏六腑被撞的生疼,口中泛起咸猩,不过几个回合就失去了还手之力。

 

曾家众人见曾索被按倒在地,纷纷慌乱起来,也不再抵挡只想着往后逃窜,突然一个嘶哑的声音几近力竭的大喊道,“我们一忍再忍,青面兽为什么还是不肯抬手!”

 

史文恭甩开曾魁的手,颤颤巍巍地往前走,最后扶着桌子站住身,却剧烈的咳嗽起来。

 

“抬手?”杨志像是听到什么不可理喻的话,随即冷笑一声,“我跟花和尚都立过誓,咱两家的过节不死不休,这四个字什么意思不用我再跟你解释了吧。”他不愿再多看史文恭一眼,冲着两边的人摆摆手,大伙收了武器跟着杨志往回走。

 

一行人上了车,杨志将车窗放下一半,面露鄙夷,“悠着点儿吧史教官,跑这么远当心没命回去。”

  

……

 

武松也是后来才知道,平日施恩都不回家里睡,那个空间不大的屋子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,准确的说只有其中的一个房间是他儿时的家,单亲妈妈只能付得起一间屋子的租金,一大一小两个人就挤在不到二十平米的空间里,后来母亲去世,他连那个小房间都没留住。再后来施恩把整户买下来,却鲜少在里面留宿,只是定期清理打扫。因此,在会所的顶层,他有专门的地方休息。

 

但施老板今日会客,也不在这里。

 

他匆匆赶回北京,现下已经零点过了一刻,正在深夜,这一路上星夜兼程,裹挟了一身的寒气,夜灯昏暗的光线模糊了四周的轮廓,他却出神地凝视着面前空无一物的走廊,杨志去调查曾家的动向,自己接了他的活,今晚就得走。武松看了眼腕表,没多犹豫起身走进电梯。

 

接下来他看到了十分有趣的一幕,施恩东倒西歪地把客人送出大门,再一转身步伐稳健,眼神清明没有一点醉意。

 

武松不由得失笑,施恩也看见了他,三步并俩地快走过来。

 

“二哥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近处看他的面颊上还是泛着一层浅淡的红晕,看来也不是完全清醒,武松心想。

 

他冲着门口的方向扬了扬下巴,打趣到,“怎么回事?”

 

“客人嘛,施恩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,给点面子哄高兴了就好。”话锋一转他继续说到,“今晚在这休息吧,明天给你接风。”语气中带着一丝雀跃,他自己都没察觉到。

 

武松摇头,“不行,一点我就走。”

 

闻言施恩顿了一下,武松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,忍不住催促,“你想说什么?”

 

“二哥,”施恩轻声道,夹杂着细微的叹息,“我还是啰嗦一句,路上危险,千万要小心。”

 

“危险?”武松挑眉,“他们碰上我才是真的危险。”

 

此话一出,施恩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,刚才准备的说辞梗在喉咙里,一个字也吐不出来。

 

“好了好了,听你的,放心。”武松安抚似的拍了一下他的胳膊,“上去吧,我走了。”

  


  

Tbc.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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